《七月與安生》
…雙生的關係裡,大家都是對方的跳板,大家都需要對方用影子來呵護,為對方舔淨傷口;無論生命要先吞噬任何一個。
…雙生的關係裡,大家都是對方的跳板,大家都需要對方用影子來呵護,為對方舔淨傷口;無論生命要先吞噬任何一個。
…用美女演繹的探索頻道,探究如何讓原本在文明的家庭中圈養的家豬變成長出獠牙的野豬,已經被勦滅的天性夾在進化與退化之中的角力,權力之間的角力,道德的角力。
…像差不多二十年前看《Jumanji》的感覺,可惜Neverland離我愈來愈遠。
…在我還未出世前的電影世界裡已經有句經典對白被人唸得琅琅上口,在我成長期間更被戲謔成為一句笑話,直到人在社會浮浮沉沉就覺得這並不是開玩笑,「呢啲唔係你嘅錯,亦都唔係我嘅錯,係社會嘅錯!」某程度上描出了這裡的事,但你和我正是建構社會的其中一部分,所以社會有錯的話,我們也錯了。 可惜總有些事實在荒誕到令人發笑,然後大家倒抽幾口涼氣,又把身軀躲回狹縫當中。
…晚上接近十二點回到家中,輕聲關門並且放下門匙,亮起枱燈一屁股就坐在電腦桌前是每晚的指定動作,眼下就有一堆閱讀速度永遠追不上購買速度的書本,幾張在多年前還未有spotify時購入用的珍藏的唱片,DVD和blu-ray則很少出現因為硬碟正在BT一大堆而且現在是netflix的時代,滑鼠旁邊伴著半卷衛生紙,它的旁邊是煙灰缸,裡面混雜了咖啡渣、煙締和從不想抽完的半枝大麻,電話就算沒有自動提示也會每隔幾分鐘就沒有目的的把它解鎖一次,喝一口沒有加冰的威士忌,繼續用右手的姆指去查看哪位朋友無間斷分享內容農場的文章和上傳孩子們的生活照,WhatsApp圖示右上角的紅圈裡附上二十多條未讀取的訊息和總是置項的三、四個朋友群組,左手拍一拍空白鍵去喚醒正在處於睡眠模式的電腦,螢幕上面是之前在Google網頁搜尋的結果但上面寫著「沒有任何文件符合您的搜尋」。
…愈是這樣平白的實況愈是抽心,我們當下就淪落在第幾個現代化,生活本來不累人,多得制度讓人活得如此有意義,然後左手打右手,右手打左手,鷸蚌相爭愚人得利,但人情不受有關條款及細則約束。
…由綠色的布宜諾斯艾利斯走到藍色的邁阿密,由大瀑布沖到海邊,由枱燈照到月光下。從頭來過未必是浪漫的誓言,自訂車牌亦如罐頭上的食用日期默默地守護著,陌生人再一次用點唱機告訴你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樣,不息的海浪把兩個同步的心跳聲以外的一切都沖走,其實也不用分清那是自己還是誰的心跳聲,只願可一直同步跳下去。在同樣的光譜底下,所謂活出生命色彩也是不由自主,回頭一看已經不記得是甚麼讓你放下一身偽裝去親近你那內在小孩,這個時候就留心一下陌生人又再用點唱機放出哪一闋歌。
…現在的外星或科幻片應該已經到了純粹視覺享受等外在因素的臨界點,近年類似的片種更走向心靈,這裡更大大重擊人類得以驕傲的所謂基石,一塊產生誤會的基石,也不應止於聲音與符號之間,主觀地判斷順時逆轉或逆時順轉,像一對未能同步的戀人們。
…《500 Days of Summer》加唱歌跳舞有無得諗?
…有人說氣味最能喚起回憶,那關乎到一億多年前的爬蟲類,爬蟲類也需要利用嗅覺去喚醒與情緒的連結。但我們卻用千千萬萬的文字去形容和記錄甚麼湖光山色,珍饈百味,仙樂飄飄,就沒有為氣味留下一言半語,它只能無名無份的飄盪在腦海中,連同沉甸甸的雕塑一切隨風而逝,只留得住名字。 然而真正的逝去是名字都取消了。
…是毫無準備的來襲,像走在沒有弧形鏡的隧道轉角,一幀兩塊錢的照片,兩個名字的混淆,加上少許共產主義對所謂分享的美德的貢獻,輕易地就可以回到我還在上世的時代。愛上過去的放盪、隨心與不羈,就算不是君子淑女也得坦蕩蕩,活在滿載記憶的當下,逝去的愛戀但總是讓我們在沒有街燈的路上獨自回味起來,甚至會憶起一起撫摸過那幅簇新的白牆,憶起午後陽光把渴過的白開在胸腔上晒成汗珠,憶起在回家的途中睡在你的肩膀上那件廉價的毛衣令面頰痕癢,不用擔心每次的結局都草草了事,忘記了是因為唱機又播出了另一首心儀的歌曲。
…原來在《Room》之前,早已經藏於比大學宿舍還小的房子來保護那顆易碎的玻璃心,沒有人去追逐平庸,只是一早被磨蝕棱角的顯得太過過敏或神經質,也難以打開心房大喊你的完美有點難懂並不代表世界不能包容,就算你們之間的距離比0.01公分還近,你也不是他。 後來你願意親吻下去,發現哪一片的皮膚都帶著苦澀的味道,跟《Submarine》的天真來得同樣苦澀,真相從來沒有可愛之處,只要不用指尖劃破,看著它腐敗也算能留住個回憶。
…我們總是甘願給虛構的包裝所矇蔽,是道德下活著令我們覺得太殘酷,需要大量的謊話去彌補生命中各樣的缺失,當你花盡畢生去堅守一套所謂核心價值或理念,結果卻如夢幻泡影,背上那虛無飄渺的數字也因為光陰而褪了色,留下是只有踏實的鞋印。
…作業那沒關係到大與小,應關乎是與否。 「working jobs we hate so we can buy shit we don’t need」跟「every time you spend money you’re casting a… more
…大家都用硬殼包裹著自己去遞交這張入學申請表,那面試之後在鋼線上只會落得跳蚤和雜技演員兩個角色選擇,大千世界怎麼只有一線但沒有之差,就是自以為頂著光環才不敢低頭,但原來沒有,從來都沒有。
…不用期望席間的學生聽了《伊索寓言》會有甚麼反應,他們只在等待後來的茶點或唱遊時間,如果沒有陽光及澆水,種子就只落得變成發霉的死貨這一種後果,十年八載偶爾回來看看,它會長成《山海經》裡面妖怪的模樣,沒空等候唯有穿鑿附會。
…在施展幾個催眠術之後,他變了個一直坐在床邊對孩子們喋喋不休的老太婆,由一直走來的路上換來的是一片大肆鋪張的空虛,那新聞報導與舞台劇就只差一支咪高風,聚焦於鎂光燈下成為屍橫遍野的火種,直至舞台上的都塵歸塵土歸土。 催眠師拍一拍手,你揉一揉眼睛,下一個催眠術又再開始。
…一齣如斯平淡的回憶錄就是要翻起心頭的種種,像在湖面上下著微微細雨,漣漪一個一個出現但沒有碰到交接點便消失了。 首先說明一點,我是衝著Wim Wenders而來的,滿是美洲的風情很難不讓人連起《Buena Vista Social Club》,雖然沒有《Pina》那種活力但這邊好像談情多於跳舞,同一個時空有另一對也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跳著探戈的黎耀輝與何寶榮,後來第三者介入其中《빈집》的寂寞感飄在舞池中,不在平行時空上的真正主人翁María跟Juan是否在探戈世界裡的Marina Abramović和Ulay,在人生上迎面相遇,相戀再走相反的路,走了大半生兜一圈又相遇了,然後又一次別離。 到你孑然一身才會發現每一個人都只是另一個人身上的一小塊碎片,最後心不能帶著碎片進入夢鄉。
…密室三角頂立,心理層面卻未有互相填補,人人心甘情願被騙,但要騙就要騙一世,如果你選擇猜疑你就要負責承擔,終究世界是個大監倉,或許我要是較早是沒有看過《Room》,心情可能會被幾隻飛船外星人滿足了,現在我只落得左與右兩個選擇。
…世上很多人到頭來甚麼都沒有學會,祇有學會自擾。難怪我們祇會把陳腔濫調凝結斗室當中,然後跪拜謊言,迎接漫長的瞬間再批鬥別人的死亡,又以為自己站在高地看著地底的寄生蟲如果掙扎求存。結果需要蛆蟲為我們穿針引線,在沒有時間的佔領下將屍體的皮囊再做成新的衣服。
…要詮釋人生需要一句詩、一齣戲、一顆藥也可能是令事情不完美的缺口,那隻臉色蒼白的盲頭烏蠅知道明天根本不需要期待,吃飽了的烏蠅也變成一隻看到美景會駐足欣賞的生命。在夜裡走過一家店看到櫥窗玻璃上的倒影,黑夜的附屬品悲哀與孤獨隨之而來,那唯有指著倒影恥笑以笑遮醜。在那根本不需要期待的新一天,人們沉迷患上抑鬱症,渴望能夠每天吃興奮劑,誰料某藥房未找到。 可惜我相信「知足吧,活著的人」是死人才能明白。
…一隻餓得臉色蒼白的盲頭烏蠅飛進了一家餐廳尋找食物,裡面每一台滿是食客,終於找到一台餐已經用完而剩食無人顧的,飛到餐碟上慢慢用餐,偷聽著其他食客的閒話家常,侍應揮一揮手將烏蠅趕走,飛到另一張食桌,周而復始的吃飽了就飛離開餐廳,停在垃圾桶上歇一歇腳。 餓了又起飛,飛到墳場中發現吃屍體是最舒適的,沒人會趕。
…我們都在無限的掙扎中過活,活不過來的是自我,被抑壓,像被章魚緊緊纏繞的時候,是窒息前的一刻,才被迫好好享受死亡的降臨。影像是剝削幻象的工作,擁有了五官的感受反之令人們更加空虛,再賜予你更多的疼痛也填不滿將要被勒死的自我。 但你卻將這個空虛的負任推向鏡中不被可憐的自己。
…幾乎是招牌式杜琪峰的結局,那個關電視的雪花特效來得特別唏噓,是時代終結的喪鐘。 會有大賊拿槍在街上打劫的光景也過去了,現在的賊都穿西部走在電視機裡,不勝唏噓的你願離場時讓一切隨風,可惜從不是以民施政的地方建得就是一所大監倉密不透風,湊巧7月1日又臨近,這日子從未有意慶祝,滿城總是山雨欲來。
…人生究竟要給我多少次在荊棘滿途的路上追逐肥皂泡,在黑夜中與月光的倒影暢泳,用沙粒堆砌的城堡最後都讓我們無處容身,請不要再讓我去扮演能夠選擇的角色。人生的確是一頭猛獸,我們在做的都是在牠酣睡的時候去吵醒牠來實驗究竟牠到底有多兇悍。這個四方盒裡面就是無論梅菲有沒有出現,錯誤都總會站在左右去證明正確存在,書架後面藏著另一款式的答案。 “If you fall in love, you’re the loser.”
…看了《The Lobster》急不及待用自己的方式找《Κυνόδοντας》來看,也用自己的方式來看平衡宇宙的另一種方式。 這裡的方式就是讓我混身不自在,每一項條文都讓我如坐針氈難以擺脫,世界是如何栽種我們去學習,因為就算是「假設」也是一種「設」。假設我的生命中沒有想像中的哥哥,那草地或泳池裡會不會找到「湯匙」。 世上還有千萬個想像中的哥哥,同一天空下也有種出《進撃の巨人》、《The Village》、《Shutter Island》或Lars von Trier的某幾部。
…這是家長們常常談及的話題,讓小朋友更早接觸這種血色童話,可以讓他們成長後更加入世,還是從小就用謊言去為他們裝飾他們的世界。 掙扎在所謂反烏托幫之下更顯那些無形的枷鎖倍加實在,像昆蟲始終會掉在蜘蛛網上,過客的意思也可能就是那些在城市與酒店之間往往返返的,最後活得不隨心哪怕瞎了雙目流著藍血在漆黑中游多幾十年每天想著交配可惜苦無對手然而只擁抱空氣。 現在就算你不給自己設限,世界也會給你一個期。
…在21世紀去等一個emoji也嫌慢時還可以以筆友方式談情說愛,這點已經可以斷定本片大概是一齣超現實電影。 濃縮了郵差送信的時間,兩位編劇像是一對久久未有交歡的情侶,一夜之間說盡了淫語試盡了所有體位溫柔和體液都交換了,精射了,氣喘了,煙也抽了。 隔朝起床大家發現腰酸背痛。
…雖則這個到了最後還是很像他手筆下的《Being John Malkovich》或是《Adaptation.》,這正是我喜歡看他一直在自我剖析的原因,慶幸Charlie Kaufman是個如此能寫的人,不然這個世界又會把多一人逼瘋了。
…簡直比《盂蘭神功》更加不堪入目,還把舊張家輝的靈魂套在張繼聰身上,真正鬼上身。
…這是另一個領域的「Comfort zone」,但願我未曾收到那電話短訊也能鼓起勇氣。而一般人也會認為收到短訊前的叫自私,收到短訊後才是勇氣;現在不是被討厭的勇氣就是被討厭的舒適。 這兒的「Comfort zone」是由千千萬萬的法則組成,我一直在遠遠看著法則,直至我走近去看看法則,原來組成法則的是一圈圈的橡皮圈。
…顯然這部電影的關鍵不在於甚麼真人真事,但相信大部分觀眾都生活在如斯的真人真事當中,包括我自己。活於宇宙的所有當中但只看得見眼底的房間,所謂「這是我的世界」實情只能死梆梆的建構於那種「Comfort zone」之上,最可憐的是終於等到勇氣要滿溢了,向上一躍,低頭發現自己在「Comfort zone」外喘不過氣,就由軀體自由墮落到原點。 跌落原點的那時很不期然地想到《La Leggenda del Pianista sull’Oceano》中的一句對白“Land? Land is a ship too big for me.”,有何不可?
…看風景畫可以沒有人,看人像畫背後必須有風景,一旦當人走進了風景,也成為了風景。
…他問:你可知罪;我說:司空見慣。 出生在馬戲班的動物可能從來不會懷疑自己怎麼會生活在帳幕裡,只是買票來看馬戲的觀眾才懂得如何嘻笑怒罵指指點點,就像我現在這麼隔岸觀火地看還會覺得這電影帶來的痛快感是有點,但總是搔不到癢處。 豈料身體觀眾的你在正要離開帳幕之時想伸一伸懶腰,就有人從你身後架起鐵籠讓你在裡面演另一台馬騮戲。
…當你笑了,但在戲院中的其他觀眾沒有一起陪笑,這個令我最失望。
…在如此的局勢去看這部戲,難免我用擬人法去想像,又再引用現今世代人民帶上街的一句〝I don’t need Sex, The Government fucks me every day.〞;無錯,有了這句引言文字看起來更有力量一點。 如果沒有人去查明那句引言的話。
…人生總是跌跌撞撞、瘋瘋癲癲中沒有綵排地上演一齣戲,這部兩小時長鏡頭的正是我找對的那杯茶,矛盾的是其實我又不稀罕。我每天就是這樣用生命和眼睛來寫生,雖然未必會像電影中般遇到那麼毫不相關的事而被迫到絕路,可惜未有被迫跑到《Lola rennt》的橋上。 因為對我來說空洞的街頭與日出不是一個句號。
顯然這個短片讓我想再一次翻閱Wim Wenders的《Once》,印象停留於我似是把此事寫在其中一本筆記本中,哪一本呢? 要翻完《Once》,再翻自己的筆記。
…實情戲軌沒有可談之事。 反而是雨後陽光後的字幕總令我印象深刻, 「精神病就像暴風雨 會落在好人和壞人的頭上 誰也無法躲避 雖然是永遠的不幸 但不比其他疾病來得更罪惡和丟臉」-1860年 葛萊斯科皇室精神病院病患者 如果天要下雨了,就簡單地為別人撐一把傘。
…其實已經頗厭倦這類後李修賢式重案電影,也當然編出來的永沒有真人真事般好看,唯有翻翻報紙再把細節放大,又將時事詩意化。 唯一合心水的是戲裡的結構都將每個角色寫成獨立個體,所謂的關係幼如蠶絲,每每都是輕輕擦身而過,城裡的人連繫上只是流於表面,不管背後有著甚麼莫大重要的事。 不重要的事就是;天亮了,代表這世界還是繼續著。
…感覺是終於找到一部是只看序言就足夠的書,是有心無力地重拍一次《打擂台》。
…前言是說:「如果我有那家辦公室,必定有一層像銀行密件的信封做牆紙包圍著,然後有幾個謊言個守衛,閒時用酒精浸壞那個控制台,自以為亂中有序其實雜亂無章。」;後話再想,自以為人大了得努力地去蕪,但總是做不了存菁。不要刻意留戀哪個地域,這不是一家屋裡只能開一扇門的古宅,如果要一個能大開眼戒的景觀,要想一下如心思可以分解再裝嵌。 這處是沒有胡同的,就算預設了每人也必須把那韌體升級、升級再升級,你也可以繼續用那單純的手法去操控。
…回想起來,它(們)與他(們)的對話比起影像更加吸引。 要做出一台會說謊來欺騙自己的機械這個問題是跟上帝會否創造一起搬不動的石頭幾乎相近,只是人愈要令自己是全能的時候愈顯無能;當人工智能學會走向邊界,我更希望看到有別的故事會試圖跨越The Three Laws of Robotics的規條。 它(們)與他(們)隔著玻璃來做圖靈測試,提醒我還未看《The Imitation Game》。
…在飛機墜毀的一幕,我心想了「搞錯,咁橋!」; 在餐廳裡我心想「就殺死他吧!」;在看到車裡兩具焦屍我心想「抵死!」; 然後來的我都麻木了,我們就是生活在那些的荒謬中。 我們應該、活該。
…活在別人的影子下,你永遠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線,不會知道光明下真正的面貌。
…「被懸疑」的故事線來敘述一個「被世界遺棄」的「被尋根」少女,沒有了宮崎駿的吉卜力工作室就是少了一份氣派。
…有一代人已經習慣到商場、超市、百貨公司購物,突然一窩蜂地有另一批人發現小店、舊區的可愛與人情味,大家瘋狂拍照、打卡後它又再一次慢慢被人遺忘了。因為有些事如果不是你身在其中,你只能站在商場、超市、百貨公司裡自己表演你的有笑有淚。 我有幸就是在這樣的小學長大。
…還好我這種城市人能用上這個多小時藉此慰藉安撫洗滌一下那個沒有甚麼自我的心靈。 我總相信,只要肯起步到處也會是PCT。
…又是一場誤會。 你不明白我的「幽默」,我不明白你的「獨裁」。
…起初,腦內旋轉著“Fitter Happier”;然後,不要再說「不能」了。 more productive